少吱声。
车载电台里放了首《听妈妈的话》,旋律轻快,歌词暖心。
女人的笑颜一点点坠落,取而代之的是唇角残留的苦楚。
“斯年对你好吗?”
红绿灯间隙,她突然开口问。
陈烟点头,“很好。”
“那就好。”
她欣慰的勾了下唇,眸光延伸至车窗外,声音沉下来,“我还担心他会跟他爸一个德行,一辈子都把女人当成玩物。”
陈烟大概听懂她话的意思,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规矩的坐着,眼眸一瞬不瞬的看她。
车子驶远大道,拐进小路。
别墅区多偏远,藏在绿树成荫的秘境里,仿佛到了另一个静逸祥和的世界。
雪越下越大,视线所及之处白茫茫一片。
悠长蜿蜒的小路,仅这一辆车在行驶。
她车速缓下来,看着窗外成团坠落的雪花,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晃过慈爱的笑。
“其实斯年小时候很亲我的,喜欢画画,喜欢音乐,冬天还会缠着要我陪他堆雪人,我不同意他就滚地上哭,吵得人头疼。”
陈烟听完愣住,表情惊悚。
软萌撒泼的小宋斯年,她完全无法想象。
毕竟从认识他开始,他的“恶人”形象就已根深蒂固。
要不是没抵住那张勾魂的脸,她又怎会被撩的理智全失?
“很可爱。”陈烟小声回应。
宋母扯了下唇,神色落寞,“是可爱,要不是后来.....”
她声音突然停下来,过了两秒,苦笑着,不太自然的接上,“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陈烟闻言沉默了。
关于这个错综复杂的故事,她已听过两个不同的版本,至今也分不清孰对孰错。
爱情和亲情,亦或是人性,所有的所有,都似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破布棉纱。
你撕扯得越多,距离真相也就越近。
没人能当主宰世界的判官,做出正义公平的最终审判。
包括,当事人自己。
“——砰!”
车子突然被后车猛烈撞击,宋母吓得花容失色,狠踩刹车,“——吱!”
刺耳的刹车声紧随其后,推背感刺激得像在坐过山车。
轮胎滑向前方十米远,被等候多时的两辆黑色大车逼停。
陈烟全程拽紧安全带,瞳孔无限放大,大气都不敢出。
车门被人暴力拉开,几个外籍的彪形大汉将她们粗暴的拉出来。
你们做什么?……啊!
她双手被人钳在身后绑住,细白的手腕勒得生疼,皮开肉绽般的刺痛。
陈烟没经历过这种事,都要吓哭了。
瘦小的她在这些巨人面前,简直比细胞动物还要渺小脆弱。
反观遭受同等待遇的宋母。
娇媚动人的脸上浮着笑,冷静过后是从容不迫,她半分挣扎都无,视线紧盯着另一辆车里,隐约可见的,男人英俊的侧脸。
半响,车门被人拉开。
漫天飞雪中,男人姿态优雅的登场。
他生了张跟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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