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终于多了点笑意。
细长的手指,带了点怀念的温度,轻柔地摩挲了下对方白皙的颈部。
他摘了眼镜,随手扔到远处,没有了那一层镜片的阻碍,在房间里氤氲的灯光之下,他用一双深邃的眼眸,细细描绘了一遍眼前人的轮廓。他勾着唇,英俊的面容从冷峻变成了愉悦,定定看向她,笑道:“别装了,白娇娇。”
“我很熟悉你的身体,有些地方是骗不了人的。长得像也就算了,可你连颈侧的小痣,都和我熟悉的那人一模一样。”
他低头,在白粟几乎没怎么变过的淡定表情中,柔了目光。
“找了你三年,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娇娇。”
他俯身,想去亲吻她的唇,想让她好好地切身体会下他的想念。
白粟一直以一种看马戏一样的心态在这看着他表演,虽然她不知道在她走后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但显然,她认为她和封闻洵不是这种在重逢后可以温情脉脉叙旧的关系。
头一偏,他的唇瓣落在她的侧脸。
“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封闻洵今天耐心出奇的好,白粟不配合他,他也没生气。
眼前的重逢来之不易,他难得放低一次姿态,开口给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娇娇,我后悔了,你走后我就后悔了。”
“你离开的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
“娇娇,跟我回家。”
“现在封家彻底是我一个人做主,再没有什么能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你想要名分,我给你。你想要婚姻,我也可以给你。”
“我甚至现在就可以直接带着你回水城去领证。”
一字字,一句句,真挚而又诚恳,严肃而又慎重。
他以轻描淡写的方式,许下了水城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承诺。
封闻洵妻子的身份,代表的可不仅仅是那简单的一纸证书,背后蕴藏着的是百年世家封家巨大的尊崇和财富。
换做一般的女人早就动心了,可惜,他眼前的人是白粟。
在封闻洵疑似表白的同时,白粟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婚纱店的店员终究是怕得罪谢家,告诉了沈慈封闻洵去问照片上的人是谁的事。
沈慈又辗转告诉她,暗示她那天的人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啧,眼下看着这么深情,本质上,他还是那么恶劣。
冲动易怒,恶语伤人,这些毛病,他一个没改。
感叹的同时,白粟忽然就想到了要怎么解决他这场突如其来的纠缠。
她眨了眨眼,对上他貌似很深情的目光,表情无辜地勾唇一笑。
“娇娇?我不叫这个名字。但如果封先生真的确信那人和我很像……她会不会是我的副人格?”
她说:
“我们家有祖传的神经病。就前几天那个嫁给了谢悲鸿的,她是我表妹,在精神病院待了几年,最近刚从里面放出来。”
“而我……我有人格分裂的毛病,至于被分裂出来的人格做过什么,去过哪,接触过什么人,主人格不知道也控制不了。”
封闻洵的神色,起初是怀疑的,但白粟讲的那么真诚,他从她脸上看不出一点撒谎的痕迹。
到最后,封闻洵难以置信的白了脸色,讲话时声音颤得几乎不成语句:“如果是这样,那白娇娇……去了哪?”
见这男人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了,白粟眼底飞快掠过一抹笑意,怀着几分恶意道。
“很不幸,三年前我去国外接受治疗……那个人格已经被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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