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去济世堂,让霍刀挑上几个身手利落的侍卫跟着。”
夤夜出行恐有埋伏,明斟雪不敢大意。
寒夜寂静,盛京城被冷雨笼罩着,白日里喧嚣的长衢入夜后空荡荡,只几点昏黄灯火藏在夜幕里。
明府马车穿过黑夜中的街巷,停在医馆前。
明斟雪撑开油纸伞,匆匆步入,虚发灰白的沈郎中一见着她身影,忙上前来施礼。
“明小姐,您方才送来老夫堂内的那位小郎君,腰部要紧处被刀刃捅了个大窟窿,伤势骇人,寻常人首受此重伤根本撑不过半个时辰,偏这小郎君身子骨格外硬,愣是熬到了现在,还拧着不肯让老夫为他医治。
若再不止血敷药,只怕熬不到明早。老夫拿他没办法,惊动您走这一遭拿个主意,您瞧着这该如何是好?”
“他人现在何处?”明斟雪推却了沈郎中递过来的茶水,四下一打量寻不见人影,心下着急。
“暂歇在厢房内,明小姐且随老夫来。”沈郎中引着明斟雪一行人往医馆后走。
“就是这处了。”沈郎中在房门前顿布,抬指叩响门扉:“小郎君,老夫将明小姐请了来,可否方便让吾等入室?”
少年并无任何回应,除却沙沙雨声,四周一片寂静。
明斟雪知他声哑,便多等了片刻,直等得雨势变大,少年也没来开门。
“薛公子,你若再不开门,我便自行进来了?”明斟雪轻扣门扉,听着里间没有任何声响。
心里隐隐生出不安的预感。
推开门,厢房空荡荡,连半个人影都寻不得,明斟雪有些着急,吩咐侍从将厢房仔仔细细搜了个遍,担心少年因重伤晕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薛昭,薛昭?”明斟雪一边找,一边急切地唤他名字,企图能得到少年一丝半点的回应。
然而始终寻不见少年的任何踪影。
“他人呢?”明斟雪忧心忡忡望着沈老郎中。
“这,老夫也不知呀。”沈老郎中一摊手,愁眉苦脸:“老夫始终在前堂候着,不曾见到小郎君离开厢房。小郎君虚弱至极,行动艰难,不走前门离开的话,总不能凭空飞走了罢?”
凭空飞走……凭空……
一个念头飞快划过脑海,明斟雪眸中一亮,抬眸一扫厢房,视线落在远处的支摘窗上。
“沈老先生,窗外通向何处,可引我一探吗?”明斟雪转身。
“厢房后面是老夫的药圃,明小姐若不嫌弃雨夜泥泞,便随老夫来。”
明斟雪紧随他的脚步绕过厢房,听沈老郎中说道:“那小郎君伤势严重,又经历这般折腾,只怕已去了半条命了。便是找到了人,老夫也很难保证能将他救回。”
明斟雪心下惴惴不安,既气恼薛昭执拗不肯医治,又后悔自己太过狠心,没等他处理好伤口便匆匆离开。
毕竟自己这条命是他舍身从刀下护住的,明斟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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