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种担心告诉给外甥。
外甥方亦曲很生气,最怕越级上访,这还得了。
贺离骚只得答应把自己刚满十四岁的小女儿送到外甥家,美其名曰打理花草,把老枝剪掉,待嫩枝发芽。
明显人都知道,草蛇灰线的女儿,能为贺府伏脉千里。
外甥若有所思,告诉舅舅不要慌,他这边跟诸葛灰写封信就是了,舅舅放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另外有机会也得再替外甥物色一批绝色女子,这可是打通仕途关节的不二法门。
诸葛灰是谁?
方亦曲暂且不说。
…
迎亲?
迎个鬼。
假的!
…
花阳都绝食好几天了。
虽然早已松了枷锁,但脚镣手铐并未解除。
贺离骚害怕一旦解除脚镣手铐,这个刚烈的女子百分之百会寻短见。
毕竟遭到过痛骂。
一句“满口仁义道德,一肚男盗女娼”就着实够爱面子的贺离骚喝一壶。
他再也不好意思用挥手的方式打招呼,那句“百姓们好”的问候,直接被花阳的痛骂戳得体无完肤。
…
裤子云刚到云台县,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靠近贺府的街道,人仰马翻,一些房子片瓦不存。
不远处的集市更乱,瓜果蔬菜满地皆是。
看,好多树枝上挂着人呢。
那片红灯区域,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首先排除地震。地震震感强烈。
其次排除追杀。追杀血流成河。
最后排除狂风。狂风难卷马翻。
裤子云成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好从就近的树枝上救下一人,问是怎么回事。
那人鼓起勇气:“大侠,你也许不知道,一个时辰之前,据说是天神下凡。
一个会河东狮吼的超胖女子,抱着黄钟大吕,站在山城东坡。
用八卦口径的大钟作为扩音器,对着红灯区,狮子般咆哮、老虎般怒吼、厉鬼般尖叫,顿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继而把云台县城那支迎亲几天的队伍唰唰唰地吹散了。”
裤子云见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问道:“你还念过几句书?”
那人点头:“读过,参加过两次科举,挂了。”
“兄弟,你继续说,当队伍吹散之后,又怎么了。”
“只见那个天神是个肥婆,抱着那个铁喇叭,从山城北坡上一路哒哒哒地滚下来,边滚边吼,一直滚到大花轿跟前,然后肥婆钻进轿子,像在找什么东西,片刻又钻出来。”
“后来呢。”
“后来,天神肥婆跑了,屁颠屁颠的,差点被那些恢复神志的官兵跟逮住。我就纳闷了,作为神仙,为何不会腾云驾雾,这是基础的专业嘛。”
“被抓住了吧。”
“抓个毛。天神肥婆脑瓜灵动,有人看见她捡起一把大刀,架在那辆喜车车夫的脖子上,然后,驾驾驾,一阵风似地逃跑了。边跑还在边吼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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