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知道错了，还过不去了是吧。
但表面他还是很谦和：“军师说笑了，楚某驾车来的。”
风曳别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确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侧翼还有朔风军的图腾。
见状，风曳别倒是没再刁难楚越，只淡淡吐出几个字：“将军请。”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楚越贴心的绕到风曳别身后给他推四轮车，又小心翼翼的扶了他坐上马车。
然而风曳别不知道是，骑马还行，驾车楚越是真的没有经验，今日卯时他早早叫了车夫驾车到这里，然后打发了人回去，想要自己驾车在风曳别面前表现一下。
风曳别刚坐定，就听见楚越的声音传来：“军师和我不必这么生分，唤我楚越就是，或者唤我表字，惊州。”
“尊卑有别，不必如此。”
见风曳别不肯叫，楚越倒也没多伤心，他早料到风曳别不是那么容易混熟的了，攻略路漫漫啊。
两人沉默了片刻，风曳别忽然问道：“我闻将军性格暴戾，如今看来似乎是传言谬误。”
被风曳别察觉到性格上的差异，楚越尴尬的笑笑，打马虎眼回道：“军师狭隘了，楚某对自己人向来宽容。”
听到这个回答，风曳别倒也没再追问，传闻中，楚越虽阴晴不定阴鸷暴戾，但对朔风军却是十分好，这也是为什么朔风军对他忠心耿耿的原因。
这么看来，楚越编的借口，也说得过去。
风曳别本是不想多搭理楚越的，但他实在没想到楚越的驾车技术如此之差，在第五次刮蹭到路旁的树干时，风曳别忍不住了。
“将军若是不行，还是莫要逞强。”
不行？谁说他不行，楚越心里不服，嘴上却乖巧得很：“军师莫急，快到了。”
然而一炷香的时间不到，马车又再次磕碰了七次有余，最后直接侧翻在了巨坑内，楚越刚想开口关心风曳别，让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就听见他愤怒的声音传来：“楚越！”
“在！”
“三息之类，离开我的视线！”
楚越吞了吞口水，他觉得风曳别好有礼貌，都没有说滚字。
驾车是彻底没戏了，好在此时已经接近朔凉城了，路旁又正好有茶馆，他将风曳别安排在茶馆小歇，唤了鹰隼，传信去了军营。
在等待“救援”的途中，楚越的嘴一刻没停。
风曳别被他烦得不行，出言打断道：“将军这般口才，用在这里实在可惜，不若召集楚地百姓，澄清民中流言还将军一个清白的好。”
意识到自己兴奋过度，楚越立刻压了压身形，摆出一副他觉得还算正经的表情，然后平静的回答：“看来军师对我还是颇有成见，不过无妨，你我二人还有很长的时间互相了解。”
风曳别没有反驳，只是轻抿了口茶。
两人没等来左泉，却等来了别的人。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佝偻着身子杵着拐杖，拿着个缺了口的陶碗，身后还跟着一个黑瘦的小孩站在不远处望着楚越和风曳别二人。
老妇人的眼神有些惊疑，许久似乎才下定决心，将小孩留在原地，缓缓走到风曳别面前。
还不等风曳别说话，老妇人就直接跪在地上对着他就是三扣九拜，嘴里念叨着：“求求老爷开开恩，赏我和孙儿一些吃食，老婆子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老爷的大恩大德。”
风曳别眼神一动，正准备有所行动，却被楚越伸手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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