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版本都要完整,而且其中批注的注解在深度和广度上也远胜他曾经见过的那些版本。
《论语》虽然不在五经之中,但是却是记录圣人之言的书,地位颇为特殊,不熟读《论语》,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儒生了。
甚至,连许多不受经的普通人也会诵读《论语》。
和其他的经书一样,《论语》也有诸多的流派,夏侯胜当然都读过不少。
但是都没有手上的这卷《论语》注解得好。
难道这是哪个不出名的乡间儒生解出来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儒生注解其他经书的造诣也一定不低。
恐怕和太学里的那些博士官相比都不相上下了。
他日如果从这诏狱中出去了,定要去寻到这不知名的儒生,与他好好地论一论经。
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这诏狱?
虽然夏侯胜在诏狱里待着,但是他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也颇为了解。
夏侯建带着儒生闹事,羽林郎清剿闹事之人,诸博士官和儒生下狱……这些事情都经由诏狱左丞,传到了夏侯胜的耳中。
夏侯胜听得胆战心惊,他从来没想到,自家的侄儿竟然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情。
夏侯建是夏侯胜从小带出来的,虽然治经不错,但是功名之心太重了。
可以在朝堂上进谏,怎可以煽动儒生和百姓去围攻未央宫呢?
这不是做动摇大汉根基的事情吗?
儒生想要求一分清誉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做得如此过火。
所以当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夏侯胜几乎就已经绝了从这诏狱出去的念头。
想到此处,夏侯胜把手中的《论语》放在了案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
此刻,他对天子已经没有什么怨恨,要怪就怪自己进言太急了,以至于忙中出错。
夏侯胜在牢室里走了几圈之后,外间的门被打开了,高大的陈修走了进来。
“夏侯公今日可还好?”陈修颇为有礼地说道。
“是陈公啊,有你照拂,还能有书看,我恐怕是大汉开国百年来,过得最舒适的犯人了。”夏侯胜说道。
不谈朝政的时候,夏侯胜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就像对照顾有佳的陈修,他是知道何为恩情的。
“如此甚好。”陈修说完这句话,没有像往日一样退出去,而是朝牢室又走近了一步。
“嗯?陈公今日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夏侯胜问道。
“前两日,是大朝议的日子,夏侯公的罪,是定下来了。”
“哦,原来是此事,老夫都快要忘掉此事了,”夏侯胜觉得有些苍凉,但是仍然自我开解地说道,“是福是祸,总是躲不掉的,朝廷判了老夫何刑?”
“大不敬之罪,判具五刑。”
牢室里的空气顿时就冷了下来,那豆大的油灯也不知道被哪里来的风吹来一下,摇摇欲坠,近乎要被熄灭。
夏侯胜毕竟年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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