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而杀,此乃敬刀养性。我讲的危险更是那人点你那几棍。我见过那人跟他兄弟练棍,那孩子不错的,可惜了,你不该杀他。”
“我把持不住,师父我不是记仇。”
“我知道,实战搏击,往往只在半步之间见分晓。河北一位前辈,以半步崩拳打天下,化无可化。是快,狠,但不只快狠。即便留半步余地给你,你化他,他起横,一裹起蛇形,还是个崩拳。外观总是一个崩拳,实际里边变化大了,不是受伤之人,不能体会。我方才那一镰,以一刀鲜的根基,也就明白了,让他知道知道,他即便与三爷对手,也占不到便宜。”
“师父,我见你是用小刃砍他,为何无伤?”
“问得好啊,这一拳就是给你看的,世风日惰,传拳越广,漏洞越多,日后必然有后辈论我拳脚过刚之是非,有这一手,你也好知道,我拳是松是紧。”
“师父周全。松紧在与自身。”
“哎,你就是太聪明,要用心啊。我成拳时,师爷几乎不做讲解,我也是只练不讲。只可惜我缺少人手,不得不带你出门,只能按这法子来了。”
“对了师父,”伯芳远眺着毛猴的营地,烟火的气雾使得那一团景象扭曲颤抖,如同虚幻,好似瞬间就会消失在地平线上。
伯芳知道师父也需要自己,就转了话题,道:“为什么不在今夜了解?”
“不能把人逼急了,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咱是偷营而已,宜速战速决,回头是个长进。”
“之后怎么办?守家?”
“家难已过。”
“那是?”
“危处显人心啊,留着毛猴不死,是给别人看的。各路好汉今天应该也到了。”
“弟子明白了。”
“为师也是无奈,只得出此下策,对不住朋友了。但是三爷也有很多事情未了,都得咱做晚辈的担着。但大丈夫行事,当立场分明。唯利是图者,必以利对之。”
天已露白,湿冷非常。凤吟带伯芳回去了,交代伯芳伯不必多言,好好休息。
芳却兴奋着睡不着,努力想使自己后怕一下,却始终只是感觉刺激,毫不害怕。
凤吟没有睡,召集了能召集的人,就在客厅,当着袁成孝的面子。是袁成孝、百福、百禧这几个管家的内务掌柜。
青面道:“妥了?”
凤吟道:“妥了。”
百福道:“宾朋大多都到了,都很关心‘袁兄弟’可好?”
凤吟道:“就在自家设宴,但去海升楼点菜,大八碟小八碟二十四花花样。分南北院,清真在北,满汉在南,愿意插桌自便。”
“那你?”
“就说有孝在身,容后再到。”
“好。”
想了一下凤吟道:“百福,听说那毛猴把咱家地分了?”
“说是那么说,地契未交接。”
“回头报个数目,卖了吧。”凤吟说这些的时间很轻巧,都没看袁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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