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眼前,对方也未必愿意挪挪脚,说不得还要从自己身上踏过。
顾琮却不同。
此人一瞧便是副未经过世事磋磨的天真模样,只要他装得惨些,哪怕明面上与自己是竞争关系,对方仍可能去求情。
事实证明,他想得没错,时隔大半年,他终于再次出了宫。
虽不清楚暴君为何还留着自己的命,但左右已经暴露,更被怀疑也无所谓,他要见主子,必须要。
亲眼目睹主角受一系列神色变换的1101:这波啊,这波你在最底层。
谁叫“顾琮求情”这个桥段,根本就是它家宿主安排的。
否则,以某人的醋坛子属性,天塌下来,也不可能自个儿主动把情敌往席冶的眼前放。
饶是如此,它此刻也能嗅到空气中的隐隐酸味:“陛下既已确定裴一心怀叵测,奉安王之令投毒,为何不直接将他拖到城西菜市口斩了,以儆效尤。”
席冶:……好问题,因为他想看主角互殴?
但对没开原著视角的顾琮,却需要换个说法:“人打狗有什么乐子,狗咬狗才够趣儿,不是吗?”
甚少能从顾琮口中听到要杀谁的话,他伸手,像初见时那样,轻轻勾了勾对方的下巴:“这便醋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又并未嗓音温软适合撒娇的女子,再得宠,冷冰冰的阶级摆在那里,换做旁人,怕是也不敢认。
偏顾琮半点没怵:“是。”
为表严肃,他本是绷着张俊脸,可小皇帝的手实在太软,稍稍挠了两下,便叫他破了功,勾起了唇。
御用的车驾宽敞结实,走的又是官道,平稳极了,再怎么等,也等不到小皇帝不小心跌进自己怀里的话本桥段。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双臂一伸,箍住少年细瘦的腰,顾琮稍稍用了些力,轻易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来。
天旋地转。
前一秒还在逗人的席冶,眨眼成了被对方搂在怀里逗的猫猫。
他其实是很喜欢这个动作的,充满安全感的亲昵,顾琮的腿很结实,又不像木椅子那般硬,温热且有弹性,平日读话本擦头发时,他也总枕在对方膝上。
但那都是以前。
亲手确认对方零件齐全后,再这么坐,多少有些危险,下意识地,席冶扶着顾琮的肩,悄悄往外挪了挪。
本没觉得有什么的顾琮:……
“陛下成心的?”胳膊收紧,圈住乱动的小皇帝,明知对方并无旁的意思,他仍要问,“马车里,陛下更喜欢?”
姿势是侧坐,小腿一勾,席冶踢了下对方:“胡……”
“嘘,”余下的字被比自己温度更高的食指轻轻抵住,顾琮凑过来,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外面还跟着仪仗,左右亦有禁军,陛下可要小点声。”
太近了。
几乎与他头挨着头,彼此的呼吸交错在一处,像是马上会吻到,又偏偏没有,暧昧如野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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