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属下,属下愿替主子分忧。”
席瑾瑜:“如何分忧?”
裴一:“自然是提剑杀了那暴君,还天下太平。”
咚咚。
心脏跳得飞快,薛海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没听到。
可这到底是奢望。
半明半昧的暮色中,一袭红衣的小皇帝回过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没有震惊,甚至没有愤怒,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远处的对话还在继续:“……若属下杀了暴君,主子可否答应属下一个要求?”
不经自己之手杀了席冶,是此事最好
的发展,亦是席瑾瑜冒险与裴一见面的原因,耐心地,他应:“你说。”
“属下想永远陪在主子身边,无论主子是何身份都一样,”紧紧地,裴一攥住了席瑾瑜的衣袖,“暴君没有碰过属下,属下依然是……”干净的。
本能地顺着对方的力道起身,后面的话被意料之外的拥抱堵在喉咙中:“你的心意,本王又怎会不清楚?”
巨大的喜悦将他淹没。
试探般地,裴一望进男人深情款款的眸,大着胆子,凑近对方:“那与薛小姐比呢?”
席瑾瑜:“她如何能与你比较。”
接下来,交谈声渐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模糊的水声和闷哼,未等席冶蹙眉,一双大手便适时捂住了他的耳朵。
在场皆是成年人,纵然隔了段距离,又有树枝灌木挡着,依然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薛海面色涨红,脖颈青筋鼓起,牙齿也紧紧咬着,好在理智尚存,等席冶带头、趁着主角攻受意乱情迷原路折返走远了,才一拳打在树干上,指背流了血,叶子簌簌掉落满地。
偏席冶故意火上浇油:“如此紧要关头仍不忘与情人私会,薛统领还真是找了个好女婿啊。”
薛海嗓音嘶哑:“陛下早就知道?”
话刚出口,他便想起了那日朝堂上、被自己抛在脑后的古怪。
——左右都一样,又有什么差。
“看来薛统领的记性不错,”暗暗对想要将他护在身后的顾琮摆摆手,席冶上前一步,任由自己暴露在危险中,“恰巧四下无人,薛统领可要先下手为强、赶在那裴一面前立功,为自己的女儿搏个皇后当当?”
“或许看在孩子的份上,席瑾瑜会愿意一直演下去。”
不得不承认,在某个瞬间,薛海脑中确实闪过了类似的念头:席瑾瑜再无耻,终究是他女儿腹中骨肉的父亲,若就此杀了小皇帝,推给顾琮,有自己撑腰,席瑾瑜便是骗,也要陪他女儿演一辈子恩爱夫妻。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如今席瑾瑜仅是安王,就敢在他这个岳父坐镇的山脚下、背着即将过门的妻子与下属偷情,且是个硬邦邦的男子,若对方真当了皇帝,还有什么丑事做不出来?
禁军统领能如何?小皇帝的生母出阁前曾贵为相府嫡女,后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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