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一眼,只看到她苍白的脸色。
旁敲侧击问过掌柜,掌柜说贺兰小姐劳碌伤身,恐怕很难养好。
她连着几日没睡着,但也毫无办法。
再次听到贺兰小姐的消息,已经是贺兰府的丧事了。
聂神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难过。
她们没什么深厚的情意,她只是单方面地惦记着,却也没付出什么,最多是在山顶遥遥看一夜。
她又在山顶坐了一夜,下山时头发已经白了。
其实仔细说来,她一生经历过的事太多太多,年少时的心动也只是惊鸿一瞥,算不得刻骨铭心,可她却为之一夜白头。
随着年深日久,在山顶往下看的日子越来越清晰,有时一觉睡醒,都不知今夕何夕,还以为可以去贺兰府送药,安静地看贺兰小姐写字。
她没对人说过这些,直到和司翎萝相认,知道司翎萝的奋不顾身,她才明白求而不得才是常态。
即便翎萝爱之入骨,即便荊夜玉死前为翎萝发下神愿,她们仍然不能朝夕相伴。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意味着自伤。
她自立门派后,将司翎萝安置在竹林,司翎萝费尽心力,终于找到让荊夜玉复生的办法,这中间的曲折说不尽,期初聂神芝从未想过她会成功。
当荊夜玉以绍芒的身份拜入云霄派时,她心情万分复杂,以掌门的身份赠她天灵纸。
但她没想到,绍芒这么野心勃勃的人,竟然用天灵纸画了司翎萝。
知道此事后,聂神芝就知道,荊晚沐判断错了。
绍芒不会再重蹈覆辙,她有翎萝了。
等她回神时,才发现彩凤窝在她怀里睡着了,她微微叹气,将彩凤挪到榻上,回了漪沧殿。
中秋夜,聂神芝回了云霄派,和宋婉叙叙了会儿,才回到寝殿。
没料到司翎萝在殿外等她,她不知多欢喜,立即邀人进去。
二人坐下谈话,司翎萝讲了她这小半年的所见所闻,聂神芝听得入神,没听到外头温了的声音。
司翎萝提醒道:“有客人来了。”
又道:“是来找我的。”
聂神芝立即明白,“绍芒?”
司翎萝唇角隐有笑意,道:“是。”
绍芒进来时神色萎靡,但仍然行了礼,怏怏不乐地坐在司翎萝身侧。
聂神芝见状,便当乐子看了。
司翎萝轻声问:“怎么了?不是说去修月亮吗?”
绍芒闷闷道:“那些小精怪……唉,不说了。”
聂神芝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它们还能欺负你?”
绍芒难为情:“也不是欺负,它们……抢了我的储物袋,还有月宫兑的月饼,我去要时,它们又说我一个修为高深的女仙不能和精怪一般见识,否则就是以大欺小,我听着有道理,就……”
聂神芝道:“所以你就任由它们抢了?”
绍芒脸色通红:“我……”
司翎萝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拉住绍芒的手,起身道:“找它们算账。”
聂神芝笑道:“不怕人家说你们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司翎萝无所谓:“我又没什么修为,随它们说去。”
绍芒道:“我盯了它们一路,它们往落枫岛那边去了,就在琢光海附近。”
聂神芝道:“………”多大的人了,还要带家属壮胆吗。
半个时辰后,二人回来,该要的不该要的都要回来了,聂神芝面不红心不跳地吃了月宫的月饼,嘱咐道:“明年中秋你们两个上去修月亮,再给我带个月宫的月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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