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尽的温暖。
久违的那种名为光明的事物虽然染上了迟暮的诡谲,但仍然轻抚过它的脸庞。
没有恶鬼的利齿,上弦的压制性力量,也不会在阳光下死去。
它的躯体明明属于人类,但灵魂却似乎是从另一个时空而来。
只是灵魂是上弦之贰而已,日暮葵劝自己冷静,如果现在手刃这家伙恐怕最后伤害的还是童磨学长的躯体。
她用鞋背踢了踢对方的脸,让它把视线从太阳处转移回自己的身上。
她问:“上弦之贰,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你做了什么?”
童磨像是隔着重重浓雾一样看上她的脸,它将自己的手附在了心口,却答非所问。
“背好痛,脑袋也是。”它说。
日暮葵对它的耐心十分有限,蹲下身子来非常暴力地掐住它的两腮左右晃动了一下它估计被摔懵了的脑袋:“回答我的问题!快点说!”
它直愣愣地被日暮葵反复蹂.躏几下后,终于艰难地在她的桎梏下张开嘴巴。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要散尽,远处的云霭将光明收束。
在日暮葵凶恶的视线下,童磨仍是非常不怕死的定定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像是万物的起始与终结,名即为缘。
日暮葵愣了愣,她正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在沉淀下的暮色之中,童磨眼底异常的情绪渐渐被收拢。
半晌,他用带着薄薄冷汗的手将日暮葵推地远一些,翻身干呕了起来。
童磨在一个大殿中央睁开眼睛;昏暗避光的殿内点着长明的青灯,焚烧着昏沉的檀香,冷漠又压抑。
来到陌生地方的慌乱很快被身体深处传来的犹如被万虫啃噬的痛苦所压过,他的喉间、鼻腔中俱是积血,他咳嗽出了一滩滩的血水。
毒在融化着他,但他却又在愈合着自己;分裂与聚合两厢拉扯着,他明白自己只是在苟活着而已。
但是真正让他‘恐惧’的应该是这一切的痛苦和复杂的情绪——他只能单单从意识上认知到它们应该存在;就像是心脏早已就不再跳动,世间上一切的爱.欲伤痛都无法扯起他的嘴角。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将怀间那个引得他不停打出血雾喷嚏的毒酒酒罐远远地扔出去,看它在纹着金色七宝池莲花的地毯上咕噜噜地滚远。
身体愈合时耗费的大量精力让童磨饥肠辘辘。
他吞咽着口水,在空荡的大殿中寻找着;他明明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他翻啊翻,终于在神座之下的一个金纹雕花壶中找到了香气的来源。
那是一颗属于女人的苍白头颅。
头颅带动着玉壶从他的手中重重脱落而下时,又有幽幽的声音在童磨的脑子里响起。
“童磨,”那个男人似乎愠怒着,冰冷的气息从脑核一直通到他的心口,“你很吵。”
可疑的、纷杂的心音让被打扰了的鬼王通过上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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