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廉无动于衷要走,阿兄清浊竟然使出全力将手中的木剑狠狠地甩出,那木剑如离弦的弓一般穿过一道道飘落的白雪向亚父裴幕廉身背站定的方向飞去。
“阿爹!”
“幕廉!”
阿母和阿秭清白起身就要上前用身体阻挡那木剑。
接下来的一幕,我终身难忘。
亚父裴幕廉竟然以极快地身法转身用两指衔住了飞来的木剑,并轻轻一震,阿兄的木剑的被生生地截成了两段。我这才注意到那木剑上刻有两个字,“裴姬”。
当夜。
裴府突发大火,天空飘着白雪,却也盖不住冲天的火光,雄焰明耀,接连轰塌的房屋“噼啪”作响。
我在睡梦中被一个陌生的老头抱走,等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周围全是通明的火光。
“阿母!阿母!阿母!”
这是惊恐中的我唯一想喊出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抱着我的老头没有说话,他用尚暖的被褥将我包裹住,周围烟气弥漫,我止不住地呛了几声,所能见到的地方全是大火,阿母不知所踪,亚夫裴幕廉不见人影,也不听到阿兄清浊和阿秭清白的声音,这个世界我能认识的人一下子,全消失了。
在老头抱着我飞速的移动中,我看到了跌滚在地上的那根火折子,随后就被倒下的房梁覆盖。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也永远记得那个令我冷的瑟瑟发抖的冬夜,因为在那一夜,我不仅失去了阿母,也失去了第二个家。那一夜,我从梦中醒来,又像是去了另外一个梦。
老头后来成了我的唯一亲人,也成了我的师傅,大火后的第二夜,师傅告诉我,除了我,没有生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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