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极易让人生起安全感。她这样哄了范翕几遍,范翕就重新闭上了眼,皱着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待成渝出去,屋舍中只剩下她二人,姜女在屏风外问“女郎,这几日,是不是该将你的洗漱物件都搬来”
玉纤阿低声“嗯。记得帮我刻字。”
姜女“哦。”
待所有人都出去,已到了三更天。玉纤阿靠坐在榻上,低头望着范翕。外面的医工们轮着岗,再过半个时辰又要来给范翕换药。按照医工们的说法,那虎狼之药的反噬极为厉害,不小心照应,随时都有危险。
玉纤阿轻声叹。
她手指轻轻抚摸他沉睡着的面容,一时心事重重,担忧他何时能清醒过来;一时又有点放松,因那虎狼之药的厉害,终是被逼了出来。若是范翕再用下去,谁知道会是个什么状况。
她手抚他面容,想着白日时的突发意外,想到他拉着她手腕执意不放的模样。
他是这样固执的人。
明明他自己和于幸兰那样,他偏见不得她和旁的男子稍微亲密些。他要求她必须爱他,他如小孩子一样天真犯傻,在他眼里,如果你不肯爱我,那我就去死。我若是死了,看你会不会心疼后悔。
“你不爱我我就去死”。这是小孩子才会用的威胁大人的话。
但是范翕偏偏如此。
多么吓人的强烈的情感。
她真是又怜他,又爱他,又恼他。
玉纤阿照顾了范翕几日,他一直昏昏睡睡,萎靡虚弱。外界一切事务自然无法理会了,他每日能睁开眼的时间都不多。而就是睁开眼的片刻时候,范翕都花费在了和玉纤阿的争论中。
要求她不离开。
玉纤阿一遍遍地发誓,说得自己都不耐烦了“我真的不会走,不会嫁给旁的郎君。”
玉纤阿“好好好。我若嫁只嫁你,你乖乖吃药,别闹了。”
范翕垂目,声音仍喑哑的“你语气这样不耐烦,似是被我胁迫。你还是厌恶我。”
玉纤阿“我”
范翕低低地道“无所谓。你再厌烦我,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总有一日你会知道。”
玉纤阿拿药喂他“你现在肯吃药,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了。来,张口,啊”
范翕冷声“我讨厌你用对付小孩子的方式哄我。”
玉纤阿“”
生病的范翕太讨厌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对。他本就敏感脆弱,生病将他身上的这种特质放大了无数倍。玉纤阿即使心里爱他,都忍不住觉得烦。然玉纤阿怔怔然,看着他羸弱萧瑟的模样,低敛着眉眼的公子也是她美好的公子。生病的公子,也是她的情郎。
他脆弱哀愁,如山上蓬雪将化。这样俊美羸弱的公子,谁忍心跟他发脾气呢
且范翕还能自我调节“虽然你用哄小孩的方式对我,但我还是爱你,可以包容你。”
玉纤阿“”
她脾气这么好,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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