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直跪在外头呢。”
羿北无奈,只好道:“你在这看着,若是祈老板醒了,告诉我一声。”
赵副官问道:“您要亲自去?”
羿北冷笑一声:“我去会会那薄情郎。”
院门被推开,一打眼元安书果然跪在那里。
一身长袄落着尘灰,光鲜的短发有些凌乱。
一直垂着眸,听见响动也没有抬头,只是紧攥衣角,骨节泛白。
秋风吹过卷起成堆的落叶,枯黄落败将他包裹,好似即将被吞没。
羿北蹲坐到一旁,随手拾起一片枯叶,他问道:
“怎地还不走?祈老板的话听不懂吗?”
那人不语,头垂的更低。
羿北有些无奈,只得道:
“你这混账事也做了,如今想要回头也晚了。”
“不如得过且过,放了自己也让徐师父在天之灵安息。”
他知祈燃不想这人死,他便耐下心劝一劝。
元安书沉默许久,忽然开了口:“你不懂。”
羿北冷笑一声:“我是不懂,羿某此生也不会做那薄情郎。”
元安书摇了摇头,哽咽低语:
“少帅有权有势,当然不用避讳这种事。”
“但我一世家少爷,怎敢忤逆祖训?”
他忽然抬眸,眼眶泛着红,眼泪不断滴落。
他又道:“这世道不公,若我不离开他,我们都活不下去。”
元安书顿了顿,眼泪愈发汹涌,他问道:
“少帅不会以为,这世间是太平的吧?”
“人人可以理解,可以视而不见,可以不闻不问?”
“我们师徒相称,我们同为男子。”
“若我不假死,让他彻底死心,五年前他就会被人打死。”
他哑声道:“而我,护不住他。”
羿北望了他半晌,忽然开口:“护不住?那是你没本事。”
元安书反驳道:“我是没本事,我不是你!”
“我没有三省兵权在握,我不过一介书生罢了。”
羿北笑了笑,是嘲笑,他又道:
“本事不是旁人给的,那得自己去争去抢,拿命去搏。”
想他初次上阵杀敌,什么都没有,全凭一身胆气。
连那身手,都是从小勤学苦练,没得半分捷径。
他见元安书不语,又道:
“若你生来窝囊,便算我没说,但你还有一条命。”
“你心里有他,你可拿命护着他。”
“人活一世,没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
话音刚落羿北起身,冷冷的看他一眼,便入了院中。
院门被关上,元安书怦然倒地,蜷缩在夜风中哭的不能自已。
这五年,他终是想通了,怎奈他来了人却走了......
天光微亮,天边滚起乌云,狂风席卷暴雨倾盆。
唢呐声起,白布飘扬,纸钱洒落融入泥地,被暴雨冲的粉碎。
祈燃身穿白衣,捧着徐师父的遗像,走在最前头。
身后跟着羿北,不顾天下耻笑,为个戏子披麻戴孝。
棺椁被抬起,啼哭声震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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