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个玩笑。”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佟玉芬嗔怒了一句,接着又狐疑道,“不是,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特别奇怪?”
徐圭璋说:“真的没什么,刚才我无聊了。睡吧。”
徐圭璋不再说话,佟玉芬却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让她从来都不乏安全感的男人,那胸膛正在渐渐变冷。
真是无聊了?佟玉芬幽怨地胡思乱想一阵,终究还是睡着了。
徐圭璋没有睡着,黑暗中,他瞪大了黑色的眼睛,似乎是想看清什么,又似乎一切都看清了。
9月20日,晚上9点半,徐圭璋穿戴整齐,走出了屋子。
一如既往,他去牌场看人打牌。
当徐圭璋从自家门前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家。
好大的一个宅院。
院墙高耸,房屋壮观,徐家村村头,独此一栋。
记得当年兴建这栋宅院的时候,佟玉芬曾经去禹都陈家村请了麻衣陈家有名的相士来看风水,那相士说这宅子建在村头,寡居一处,时间久了,定生不良。
相士言之凿凿,佟玉芬笃信不疑,但徐圭璋是知识分子,哪里信得这个?骂走了相士,劝服了佟玉芬,到底还是建了。
此时此刻,徐圭璋不禁暗暗感叹:“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时候,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相信的。”
徐圭璋离开家的时候,门窗紧闭,屋里的灯还亮着,安安静静。
所有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但是徐圭璋知道,这个家,连带着这个家里所有人的命运,在这一刻,似乎都已经改变了。
不,是确实都要改变了。
人心不可挽回,时间难再倒流。
9月20日,晚上9点41分,徐圭璋缓步迈进牌场。
村民们看见徐圭璋,大多都会肃然起敬地寒暄一声:“老徐来了?”
徐圭璋也会点点头,回应一声:“来了。”
也有人会递上一支烟,徐圭璋即便是不吸,也会礼貌性地接过去,然后学着烟民,把烟夹在自己的耳朵上。
徐圭璋来的那个点儿,牌场里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打牌的人很多,组的场子也很多。
徐圭璋在这边看几眼,往那边看几眼,无论他去看哪一桌,总会有人给他腾出空地来。
徐圭璋还是老规矩,只是看,不下场,也不说话。其实,这一次,他连听都没有听。
他满腹心事,已经不想再听任何人扯淡了。
凌晨12点半,徐圭璋告别众村民,缓步离开牌场,往家里走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似平静的一张脸下面,藏着一颗跳得厉害的心。
村里没有见着人。
徐圭璋打开院子大门的时候,从窗户中看见屋里的灯还亮着,屋门和窗户还紧紧闭着。
“汪汪!汪汪……”
似乎是听到了徐圭璋的脚步声,黑背叫了起来。
黑背的声音和往常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往常徐圭璋回来的时候,黑背叫得欢快,今夜,黑背叫得有些焦躁,有些不开心。
从外面用钥匙打开屋门,一进屋,徐圭璋就愣住了。
佟玉芬躺在沙发上,浑身被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一团抹布,一动不动。
人,已经死了。
请收藏:https://m.fk77.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