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平静,淡定地去了卫生间。
许嘉迟低头看一眼被他拿在手里的玻璃杯,还没有恢复平静的水面正撞在杯壁上左右摇荡。
他忍不住笑了声。
卫生间里,怀啾洗了两把脸,眼前总算恢复清明。
抬起头能清晰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委实狼狈,眼眶通红,似乎还有点肿。
水珠顺着刘海和鬓发往下滑,她禁不住有些出神。
拥抱中的温热和香气好像还残留在身上,她抬手嗅了嗅袖口,果不其然嗅到了许嘉迟身上的惯用的男士香水味。
很淡很淡,在空气中很快就飘散了。
却又好像挥不去似的在鼻间久久地徘徊。
“叩叩。”
卫生间的门突然响了两下。
“洗好了吗?”许嘉迟的声音。
怀啾猝然回神,“怎么?”
“没什么,里头半天没声儿,我担心你又偷偷哭到晕过去。”
“……”
思绪还有些许凌乱,怀啾去不想管了,打开门,男人身姿颀长靠在门边,唇角勾着,看上去心情不错,动作无比自然地撩了下她耳边的发,几分揶揄道:“洗脸还是洗头啊。”
怀啾现在对他这样的举动尤为敏感,往后退了退,皱眉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许嘉迟挑挑眉,没说话。
怀啾状态已经调整过来,把剩下半杯水喝完,对他说:“你先下去吧。”
“你呢?”
“我当然不能下去,你以为老太太的气那么好消吗,现在下去她看见我要是来个气急攻心,我就成罪人了,”她一顿,“要让她气急攻心,那个人怎么着都不能是我。”
怀啾对怀老太太没感情,至于恨或讨厌,因为有怀岳铭和方云舒两个极端仇恨目标在,她对怀老太太的恶意都没什么感觉。老太太顶多口头上逞两句快,除了让她和许嘉迟结婚这件事,没对她做出过什么直接性的伤害。
换言之,怀老太太就是哪天西去了,她既不会觉得痛快,也不会觉得惋惜。
无关的陌生人罢了。
怀啾坐到床上玩手机,迟迟没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床又塌陷下去一角,许嘉迟坐在床边看她。
她放下手机,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他手臂撑着床,姿态闲散,悠悠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怀啾没听懂:“什么?”
“手里的股份,”许嘉迟说,“全部转给你大伯?”
怀啾点头。
她放下手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他唠起这事儿来了:“现在九寰的运营和决策还掌握在我爸手里,但就我所知,我大伯这几年风头越来越盛,公司内部被他收拢的人不少,我爸应该是有些急了吧,最近几个项目都出了点差错,虽然不是多大的失误,但暴露出来的问题足够了。”
“什么问题?”
“钱。”
怀啾靠在床头,转着手里的手机,倨傲地笑了笑:“公司从很早之前开始,就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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