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拖垮了。
就连家中老人去世,他都没有精力操持后事,基本上是吩咐给岑念让岑念去办的。
“岑叔叔,你只管好好养病,医院方面的费用不用担心,这些算是我借给岑念的,以后她要努力工作赚钱还我的,”见岑启扬叹气,怀啾宽慰他道,“转院是因为有更好的专家去了二院,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岑启扬看着岑念忙碌的身影,半晌后朝怀啾笑道:“太让你费心了,真的谢谢……”
他看向怀啾身边的许嘉迟:“这位是……”
许嘉迟:“您好,我是h——”
刚发了个可疑的音,怀啾脑内电光火石闪过什么,立马狠狠拽了他一下。
许嘉迟毫无防备,被她拽得一趔跙,脸上首次出现了愕然的神情:“怎么……?”
岑启扬也被她这个举动搞得一愣,怀啾拽完许嘉迟的胳膊,顺势挽住,镇静如常:“忘了介绍,岑叔叔,这是我堂弟,许嘉迟。这次专家就是他帮忙联系的。”
“原来如此……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岑启扬下床还是能下床的,只是需要人搀扶。
怀啾今早上特意委婉地问过怀岳铭今天的行程,他今天晚上才会来医院看看老太太和方云舒;来岑启扬病房前她也去方云舒那儿走了一趟,方云舒醒过一次了,她去的时候女人又睡过去了。
家政嫂说她醒来时意识还很模糊,对外界反应迟钝,对自己流产一事还没什么反应。
岑启扬的离开没遇上任何不该遇到的人。
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岑启扬刚到二院,忽然就栽下去了。
好在当时搀扶着他的是许嘉迟,把人稳稳接住了。
岑念吓得脸都白了,许嘉迟请专家来看过,得到的结果是所有人都不愿接受的——岑启扬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了,并且,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做手术,就算做了成功率也极低。
基本上是下了死亡通牒。
岑启扬本来就体弱,加上手术费用昂贵,一开始选择的就是保守治疗。
拖拖拉拉,也拖了这么几年。
病情是从半年前开始恶化的。
岑启扬苏醒后吃了点儿东西便又睡过去了,岑念轻手轻脚退出病房,许嘉迟和怀啾在外面。
她真挚地弯腰鞠了个躬:“总监,许先生,真的很谢谢你们。”
小姑娘迟迟没直起身子,怀啾轻叹一声,蹲下去,仰头。
啪哒。
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砸。
地板上洇开一点又一点的水晕。
岑念捂着双眼失力蹲下,死死咬着下唇,哭声憋在喉咙里窒息一般。
生老病死,大多时候不为人所控。
来势汹汹亦或缓慢蚕食。
怀啾也无能为力,此时连安慰都是苍白的。
这不是简简单单安慰两句就能过去的坎儿。
岑念怕惊扰病房里休息的岑启扬,没哭出声,闷声狠狠哭过两轮,怀啾把水和纸巾递给她。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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