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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梁俊,心里反倒踏实很多,太子看起来并没有打算和自己算账。
不仅如此,看梁俊不急不缓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把寿庆寺救灾的事放在心上。
这让程经有些好奇,太子难道就不知道这背后的坑,一个不小心处理不好,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哎,你说沈云的珍宝坊稀罕的东西那么多,怎么没造出来一个打火机呢。”
梁俊将破旧不堪的灯罩罩在蜡烛上,火折子收好。
打火机?这是什么东西?程经脑子飞转,搜索着沈云是否给自己说过关于打火机的事。
想了半天,程经也没有想到关于打火机这三个字任何的信息。
“怎么,沈云沈状元没有和你说过这事?”梁俊走到程经身边,有些恍惚。
当年历史书上的人物跪在自己面前,这种画面让梁俊感觉极其的不真实。
程经赶紧低头道:“回殿下,沈侍郎并没有和奴才谈及打火机的事...”
梁俊走到程经身后,停下了脚步,他看着眼前跪着的这个人,百感交集,尤其是听到他自称奴才,心里没由来的有些愤怒和无力。
前世自己的祖国,就是因为这两个字,脊梁硬生生的压弯,受了长达半个世纪的屈辱才重新挺直腰板,重新站立在世界民族之林。
“程尚书,孤王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程经赶紧转过身,额头紧靠着地面,轻声道:“殿下请问,奴才...”
“你觉得自己和外面的那群灾民有什么区别?”梁俊极其反感这两个字,强行打断他的话。
程经听出了梁俊语气中的厌烦,心里一惊:“我哪句话说的不对,让他突然这般?”
嘴上却道:“回殿下,奴才与外面的灾民...都是大炎的子民。”程经想了又想,恭声道。
梁俊冷哼一声,道:“是啊,都是炎朝的子民,不过程尚书和他们不同,你还曾经是大清的子民。”
程经整个人浑身一哆嗦,额头彻底的与地面亲密接触,大气不敢喘,整个人伏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
“哈哈,程尚书聪明绝顶,孤王说这话,你应该早就猜到。为何还要做这般模样?难不成你认为孤王是傻子么?”
程经连连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生生世世都是大炎的子民。”
梁俊没有说话,被手踱步,在大堂之中走来走去,硬实的鞋底踩在砖石所铺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程经微微抬头,只看到梁俊的脚面,他心里有些后悔前来送粮,却又有些期待梁俊接下来要说的话。
许久,梁俊轻声道:“程尚书,你我能来此地,乃是天大的造化。你说是不是?”
太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程经自然不敢再有丝毫的顾忌,低声道:“上苍怜悯,让奴才能伺候太子和陛下,乃是奴才之福分。”
梁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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