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
只差直白的说明,他就是为了出仕才这般努力苦读的。
这季言安就不是个淡泊的读书人,跟裴大儒完全是两种人。
就跟他那个狐狸爹一模一样。
裴大儒满腹不满。
他视为精神食粮的读书习文,对着两父子来说,都是出仕的工具罢了。
真真是气煞他了。
爹用学富五车、满腹计谋,将这南离的朝堂天都改了。
儿子这会儿,又一身煞气的满腔文才直指京城。
教这小子,真真要气死。
还是那个姓崔的小子好,身上的淡泊有点他年轻时的影子。
气哼哼地布置了四篇经义,裴大儒撂出一句话,就把季言安扫地出门。
“滚滚滚,不把经义给我整通透了,休想老夫再替你指点策论。”
想起早上裴大儒气哼哼的那句吼,季言安头疼得直按额角。
“妙,此解甚妙。”
对面的男子再次出言,还一副情不自禁的样子拍了拍桌案。
季言安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对方。
无论穿着还是年纪,都不像是举子。
不对,也有可能是屡试不第的官家弟子。
但是,这一身拿腔拿调的做派,妙啊妙啊的,怎么也不像举子。
裴大儒都没这么装的。
季言安膈应地撇撇嘴,继续埋头写经义。
在对面男子再一次激动的拍桌之后,季言安默默地将茶杯移至面前上方。
林惊风轻蔑地看着对面的季言安。
就这样一个书呆子,能断他堂弟的手?
难不成,是回风弄错了?
他在这边一直出声骚扰,季言安不停笔地不断书写。
林惊风就不信了,他季言安真的毫无脾气,不动如山?
再次抬起手,假做激动地拍桌。
季言安眼见对面的男子手又要拍下,屈起腿,将桌案顶起。
桌子在林惊风拍下的同时,往他那边倾斜。
那杯茶,朝着林惊风滚落。
林惊风木木地看着腿间的茶杯,还有下袍上的茶叶,黄色的茶渍。
眼角抽动。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
只听季言安疑惑又关切地问道。
“你……你为何要将桌子拱起?”
林惊风指着季言安,他不得不承认,他看走眼了,这个季言安,一肚子坏水。
“这位兄台,你说什么?”
季言安满脸不解。
他们两人在书楼的三层。
两人的争执声把其他举子都吸引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林惊风一派儒雅地站起,端是翩翩君子。
嗯,如果忽略他腰下那一片黄渍的话。
“这位季公子,竟将桌子拱起,将茶杯倾倒在我身上,唉……”
季言安没有说话。
众人只当他默认了,纷纷指责。
“季公子,你这就不对了。”
“吾等身为举子,岂可如此下作?”
“季公子,你倒是说说,这个兄台说的可否属实?”
眼见刚才坐在隔壁桌后来离去的两人也过来了,季言安才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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