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锦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除了叹气以外并没有多做什么。
靳馨月在下棋，她也在下棋。
所有人都是局中人，他们各自的喜怒哀乐和行动轨迹都是棋盘的一部分，在分出胜负之前，不能出手干预。
一切，就等半个月后。
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那日锦宁断弦之后，白千岁就命人给她找来了一把上好的古琴，还请来了教坊司最好的琴师来教她弹琴。
为了表示谢意，锦宁就亲自下了厨，然后将味道不算美好的饭菜端去了白千岁的院子里。
彼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白千岁其实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不过听说这是大女儿亲自下厨做的，他还是破天荒地让她端了上来。
然后就……不算违心地说出了一句夸奖的话。
“锦宁的厨艺，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空间里，二哈笑得满地找头。
锦宁抿抿唇，要不是现在不能神游天外，她是一定会把那傻狗暴揍一顿的。
不过眼下，她只能装作听懂了然后一脸尴尬的表情：“父亲，还是别吃了，女儿回去再多加练习！”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当你对一样东西有了兴趣以后，哪怕是她只说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你也会上心。
何况白千岁是个多疑的性子。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没事就问起锦宁在做什么。
心腹跟了他多年，那天又听到了大小姐的承诺，所以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他就想明白了，千岁想知道的其实是大小姐有没有如同她所承诺的一样，好好练习厨艺？
所以，他在说了锦宁几样无关痛痒的琐事之后，就着重强调道：“大小姐这几日总往厨房跑，而且似乎做了不少菜。”
白千岁一听，眼睛里就有了笑意：“哦？成果如何？”
心腹表示：“回主子，小人没有尝到大小姐的手艺，不过听尝过的人说，大小姐进步很大，也很快。”
白千岁当即眯起了眼睛：“尝过的人？”
他的女儿为了哄他开心而学习做菜，他还没尝过进步之后的成果，就有别人捷足先登了？
心腹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就上报到：“都是厨房里的人，大小姐说，只有他们都说好以后，才证明她的厨艺是大成了。”
白千岁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起来。
同时心里也有点儿小期待，不知道这个“大成”有多久？
亲情啊，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前些年他正值壮年，从没渴望过亲情。
如今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偶尔在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和父亲亲近的时候，居然有点儿小羡慕。
本来，府中的四个孩子都拒他怕他，他都不怎么指望了。
没想到如今，向来沉稳的大女儿居然会主动亲近他。
那他，也给她亲近的机会。
在皇后寿宴当天，锦宁终于拿出了自己练习了半个月的成果。
而且，是天微亮时就派人送过去的。
白千岁刚一起床，就有下人送来了一盅粥和两个小菜，说这是大小姐亲自做好的。而且大小姐还叮嘱了，这么早空腹上朝，对身体和肠胃都不好，希望白千岁能垫垫再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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