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褶皱抚平,那是昨晚上傻坐一夜坐皱的。
哼!
鹿雁见了,心里忍不住哼了一声。
厌西楼辈分大得离谱,在高座上坐下时,下面很安静,他不知道今天该说什么,就是心里很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得说点话。
这样的事情,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毕竟,他是堂堂,堂堂……
记
厌西楼看着鹿雁今天特别娇艳的小脸发了怔。
槐树在旁边抹着眼泪催他:“楼叔,你怎么不说点吉祥话给予他们小夫妻祝福呢?”
吉祥话……
厌西楼想起来了,是要说一些吉祥话的,他以前也是说过的。
但这会儿脑子里忽然空白一片,什么吉祥话都没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果然,他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
厌西楼抿了抿唇,张了张嘴,又抿住,反复几次后,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嗯,你不能欺负小器灵,你要是欺负她,我肯定不饶你。”
荆北老实在下面低着头跪着,温和的面容带着恭敬,点了点头应承。
鹿雁听了就想抬头,可她动不了,心里就又急了。
然后厌西楼似乎又想了会儿,然后说了第二句话,“小器灵有我撑腰,她不怕你。”
荆北温和的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他点点头,转脸温柔地看向鹿雁。
鹿雁:“……”
厌西楼再看看荆北,再看看鹿雁,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展开,再蜷缩,再展开,如此反复几次后,他说了第三句:“还有,我以后得跟着你们,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
这话一说出来,鹿雁忍不住就笑了,恩人怎么这样啊!
但荆北一直温柔的脸上的笑容却僵了一下,随后,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楼叔,这不行啊,侄儿与雁雁小夫妻两个,哪能让楼叔跟着过日子。”
他这话一说出来,厌西楼本来就强撑起的笑容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厌西楼眉毛一挑,愤怒道:“什么?!你竟然不让我跟着?!你知道我和小器灵是什么关系吗?!”
蔺雀竖起耳朵:什么关系?
老骨头的眼窝子更黑了:什么关系?
鹿雁想捂住厌西楼的嘴,努力给他保存一下颜面,总觉得这事好像不好当着很多人面说的。
但是,她动不了啊!!!
阿槐挺着一张橘子皮一样的脸就问了:“楼叔和我弟媳是什么关系啊?”
厌西楼眉头一皱,站了起来,挺直胸膛,理直气壮,掷地有声:“我们结契了!我是她的灵契!”
全场静寂无声。
鹿雁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恩人这话在她面前是从来没有说过的,他一直觉得是他契了自己,而且还以为她不知道。
不远处石头后面的蔺雀:“……”
他面色惊恐,怪不得当初他想让主人契了自己时,主人拒绝了,原来是因为主人早就契了他的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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